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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戒梦魇引爆少女弑母案,谁该向被打残的孩
讲起母亲,或许大多数人第一反应都是情浓于水。然而年9月,黑龙江一位16岁的少女却对母亲做了这种事情……
年9月16日,黑龙江省肇东市锦绣江南小区一名16岁少女在家中捆绑并杀害其母亲,9月17日,嫌疑人已归案。小区邻居称,死者和女儿关系不和,女儿曾把死者关在门外不让进屋。(澎湃新闻)
这位16岁的少女陈欣然,于年2月26日被“设套”,两名陌生男子使用暴力把她强抓到一所名叫山东科技防卫专修学院的学校。从此她便开始了梦魇般的“治疗网瘾”生活。体罚打骂、关禁闭、打架、重复劳动、对教官要绝对的服从……在过了四个月这样的日子后,陈欣然离开了这里。9月16日,她的母亲被绑至死,她成为警方悬赏的在逃嫌犯。次日,她向警方投案自首。
陈欣然疑似曾经待过的网戒学校:山东科技防卫学院
该学校的走廊墙上的标语:叛逆网瘾坏孩子是可以教好的
网戒学校为何物?在相关网站上搜索“戒除网瘾学校”“网戒中心”等词汇,大多数戒除网瘾学校对外声称都是采用一对一辅导,封闭军事管理,感化教育,心灵沟通等教育方法。
然而真实情况是……
年5月19日晚,河南一名19岁的女孩玲玲,在郑州搏强新观念培训学校被老师和教官体罚,在经过几个小时的“加强训练”后,因颅脑损伤不幸死亡。就在同一所学校,14岁女孩新新也在体罚中受了轻伤。
“训练”中新新颈部寰枢关节半脱落
为自救,新新划伤自己的手腕
受伤女孩新新说,快10点自己被叫去加训。训练项目是“前倒”和“后倒”。而之前被叫去加训的玲玲,几名教官拉着她的胳膊和腿将她高高抬起,背部朝下,猛地往地上摔。至于场地,新新说,最初是在土地上,后来在水泥地上。期间,她和玲玲曾多次跪地求饶,但教官并不理会,还说“摔不死接着摔”。大概11点多的时候,多次被迫做“后倒”的玲玲开始吐血,医院救治。许久之后,看她怎么踢打也不醒来,玲玲才被拖回宿舍。5月20日凌晨,医院给玲玲出具的诊断结果显示,玲玲为“入院前死亡。”
学校里的50多个学生,如同被囚禁在牢笼中的困兽,“跑没有机会,翻墙都没有机会”。他们被教官、老师、保安,连同从内到外的三道门所编织的一张“大网”严严实实地囚在学校内。玲玲就是因为试图冲破这张“网”,遭到学校老师的虐待和体罚——校方用的词是“加训”。
黑龙江16岁少女陈欣然所呆过的山东科技防卫专修学院,案件出来之后受到 然而七年过去了,人们发现杨永信用电击治疗“网瘾”的行为还在继续,全国类似的网瘾戒治中心依然在招生,依然在用“限制自由”“体罚”的方式来驯服“网瘾少年”。
法拉理
热·评
张成勇律师
广州市律师协会刑事诉讼法业务委员会主任
广东广信君达律师所合伙人律师
众所周知,人身自由受法律保护,非经法定程序、非依法定事由,任何人不得剥夺他人人身自由。这是最基本人权理念,也是最基础的法律意识。
张成勇律师
然而当众人针对未成年人、精神病患者等无法完全自主决定自己行为的弱势群体时,出于对其教育,对其保护的角度出发,似乎又模糊了人身自由权的绝对性,放松了对其保护的尺度。似乎经其家人同意即可随意处置,正因此,才会出现与本案如出一辙的“精神病患者”被非法强制医疗限制自由的事件,才会有打着特殊教育实则悖离教育理念异化的“教育机构”存在。
为何戒瘾学校有“”市场“”?监管存在空白
现在的国家卫计委曾在年明确表示:“我国目前仍未批准任何一家医疗机构专门治疗网瘾,现在也没有明确地将网瘾作为独立的精神障碍的诊断标准。”
此外,绝大多数网瘾戒治机构是以“咨询中心”“成长学校”为名的商业或民营组织,种类不同,则审批部门不同,大多属于工商部门或者教育部门、劳动部门审批。
“目前针对网瘾的治疗,法律或者行业监管是空白的,因此任何人都可进入戒除网瘾这个行业。”中国青少年研究中心法律研究所所长郭开元表示。
家长速成心态
不少家长送孩子去包括博强等戒瘾学校都抱着一种速成心态,“半年就能把孩子弄好,多省事呀!”这种求快贪易的心态,让这些家长们把本来非常复杂长期的教育问题简单成一个可以速战速决的问题。
究其根本,多数青少年网瘾都与家庭的问题有关,父母工作忙,疏于对孩子的关照,或是父母感情不和导致孩子的心理压力等因素,都是导致孩子转向网络寻求心理安慰的诱因。
戒瘾学校孩子们的求救信
戒瘾学校有“暴利”?在年的一篇《网戒学校教官忏悔:我向被打残的学生谢罪》文章中,忏悔的教官这样说道:
一个月后,我转为正式教官,还是分在1排和刘教官搭档。时间久了,我发现刘教官每月工资要比我多出厚厚的一沓。见我好奇,刘教官神秘地对我说,这是校方发的奖金。
原来,学员在这一个月的费用加起来差不多有元左右。一个学员要到期了,教官如果能成功说服家长将孩子继续留在这儿,就等于给学校创收了,学校就会给教官一定的提成。
几天后,我亲眼见到刘教官怎样说服家长将孩子继续留在这里的。这天,小明的父母来接他,发现了他胳膊上的一条较深的伤痕。面对家长的疑问,刘教官面不改色地回答:“我们这是特殊学校,和中学校园不同,有网瘾的孩子大都精力过剩、思想怪异、性情暴躁,如果能通过适当的苦难教育,以消耗他们过剩的精力,转移他们偏执的想法,会很快起到戒除网瘾的作用。作为家长,您一定要配合我们的工作,千万不能心软,否则就前功尽弃了。”在刘教官三寸不烂之舌的劝告下,小明的家长不但没责怪,反而还主动要求把小明在这多留一个月,以“巩固成果”。这样学校就增收了元的收入,刘教官也得到了近元提成。
法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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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成勇律师
广州市律师协会刑事诉讼法业务委员会主任
广东广信君达律师所合伙人律师
这里我们必须明确不能因为其监护人决定或者同意,就限制甚至剥夺其人身自由,随意将家属当精神病患者送院强制医疗,随意用锁链控制精神病亲人,将孩子按照家属意图送入以教育为名则严酷监管的机构,这些看似合理,也时时发生的事情实属违法。
所幸对精神病患者的就医国家已经细化了法律加以规范和管理,我们期待对未成年人教育权的问题,也能有具体可行的规范遵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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